“且他要的官职,还不是虚职,都是实打实的地方武官!”
“曹国公仗着圣眷,如此猖狂跋扈,视大明法度为无物!长此以往,非国家之福!”
老朱眼皮子再次抖抖,“还有吗?”
“身为皇亲国戚!”
詹徽又道,“名下巨额财产来源不明...数十万的银子说拿就拿得出来,比国库还富,臣建议仔细核查其家中财产来源,定有贪赃之事!”
“好!”
老朱点点头,“来,你过来!”
詹徽闻言,快步上前,“皇上...”
“你他娘的没事做了!”
啪的一下!
厚厚的奏章直接甩在詹徽的脸上,老朱厉声骂道,“你是不是没事干了?”
“他包藏祸心?他有什麽祸心?他是要篡位还是要造反?”
“他拿钱给士卒你觉得是拉拢人心...意图不轨?”
“他娘的回头他答应的钱,你来掏!”
“皇...皇上!”
詹徽捂着脸,“臣乃是一片公心....”
“滚滚滚!”
老朱骂道,“不干正事的玩意儿,该盯的人不盯,不该弹的人往死里弹...你当咱老糊涂了?”
“滚出去!”
眼见詹徽几乎是连滚带爬的从乾清宫逃了出去,老朱依旧气得胸口起伏,满脸怒火。
但随即,他伸手出把散落的奏摺再次拿了起来,一字一句的仔细观看。
“嘶...”
老朱微微皱眉,“二丫头一下子要这麽多武职,而且都是山东的?”
口中默念着,他又把奏摺仍到一边,口中骂道,“肯定是徐天德那老货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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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与此同时,五军都督府的公事房中,李景隆突然打了个喷嚏。
“上风了?”
正坐在太师椅上,给李景隆讨来的官身文书上盖印的汤和,闻声瞥了李景隆一眼。
“可能是着凉了!”李景隆笑笑,揉揉鼻子。
“年轻人....”
汤和说着,手中大印砰的盖在最後一张文书上,然後用力的按下手印儿,紧接着呸的一口唾沫,吐在自己大拇指上。
而後毫不在乎的,把大拇指在衣襟上用力的擦擦。
“年轻人身体再好,晚上办事的时也得记着盖被.....”
“您老的说....啊?”
李景隆接过那些官身的公文,哭笑不得,“您老说的哪跟哪呀?”
“你小子面子大!”
汤和毫无形象的把脚丫子放在书案上,一抖一抖的,“一张口就是数百个官职,啧啧啧.....”
“这不都是您老的成全吗?”
李景隆说着,从袖子之中掏出一面玉牌,顺了过去。
“哟,好东西吗?”
汤和眼睛一亮,拿在手里反覆端详,“古物?哪个皇上坟里刨出来的?不对呀...古物都有沁呀,你这明显是新的玉呀!”
“晚辈家的千金楼开了分号了!”
李景隆笑道,“浦口东的左所大街,名叫西华池!”说着,压低声音,“千金楼虽好,但太张扬,您这样的身份去了不方便!这西华池呀,僻静雅致,是会员制的,不是会员再有钱也进不去,恕不接待.....”
“哦....”
汤和恍然大悟,“嘿嘿,拿这面玉牌去,嫖娼...不是,泡澡听曲不花钱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