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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巴东王明显不吃这一套,并且现在是有意扫王扬面子,这招即便用出来,也只会自取其辱而已。
所以以上几种方式,王扬都没有用。他微微一笑,向巴东王拱手道:
“我胆子确实不算大,突然被这麽一吓,直接就往後蹦。若换作王爷,那一定是向前蹦的。”
好几个军士都没收住,险些乐出声来。还有几人低头抿嘴,明显是在强忍笑意。
巴东王差点也没绷住。
这句回答妙就妙在你说它讽刺吧,也是讽刺,说王爷被吓得蹦,难道不是讽刺?只是没加“兔子”两个字而已。但你要说它是捧人吧,也能算捧人,毕竟人家都说了,王爷蹦也是往前蹦,好像确实抬了一下王爷身份。
更重要的,这句话其实在无形中点明了一个事实,就是任何人被这麽突然一吓,都可能蹦,没什麽可讥嘲的。这可比直接说道理高明多了。
巴东王将笑意压了回去,脸色阴沉得可怕,虎目一瞪,声音陡然拔高:
“王扬!你搅动士庶,祸乱荆州,该当何罪?!”
王扬眨巴眨巴眼睛,无辜道:“王爷,你说的这是刘寅吧?”
巴东王手掌一翻,刀鞘拄地,身子前倾,烛火在他身後摇曳,将他的影子拉得极长,彷佛一头巨兽。
他盯着王扬,目露凶光:
“你有几条命,敢在本王面前玩花样?
你是不是以为,凭你有个姓氏,本王便不能动你?
借本王的刀杀人?
你就不怕刀尖一转,把自己给捅了?
若真捅了你,你猜猜看,你那个姓氏,能替你嚎几声?”
他声音虽低了几分,却带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强大的压迫感让在场甲士都不敢大声喘气。
王扬了无惧色,直视巴东王:
“姓是不会叫的,只有姓这个姓的人才会叫。
王爷的刀捅一个人容易,但想捅穿琅琊王氏的族谱,还差点意思。
当然了,王爷也没说要捅我,只是这话听着,让人心寒。
说实话,我今天来这儿,本以为王爷要好酒好菜招待我的......”
巴东王被气笑了:“好酒好菜?你算计人都算计到本王头上来了?居然还想要好酒好菜?”
王扬马上正色道:“王爷,话要说清楚,我不是算计王爷,而是为王爷算计!”
巴东王冷笑:“为本王算计?你倒是说说,你为本王算计什麽?”
“让这些人出去,我把话说明白。”
巴东王不语。
王扬笑道:“我书生一个,就算王爷要对付我,也没必要摆这麽大阵仗。”
巴东王挥手,众军士退下。
王扬朗声道:
“想当初,我找王爷说过,刘寅要对付我。王爷也答应帮忙,所以给我弄了个白衣参筹常平仓务,非王令不奉调,非刺史府不听传。但刘寅居然用典签令状,越过王爷监察。王爷试想,如果他真查到我有问题,王爷是不是要担偏袒之责,失察之罪?
所以刘寅针对的是我一个人吗?当他决定对我下手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把剑对准王爷了!取我之命,寻王之过,此乃一箭双鵰之计!所以我除刘寅,固然是为我自己,但也是为王除害!”
“本王说的是刘寅吗?本王说的是你竟然敢用那批货来设局!这是你的货吗?你有权处置吗?若有差池,你能承担?!”
巴东王声色俱厉地质问道。
王扬理直气壮,大声反问道:
“那我问王爷一句,这不是我的货,是谁的货?!”
操!
巴东王惊呆了。
有那麽一瞬间,他以为王扬要吞他的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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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注:巴东王觉得王扬要黑吃黑,狠如曹操,所以心中再次喊了个操字。抚今思昔,不胜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