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哥....”
“远章,你也在啊?”
诊所里坐着的,正是松岗金融公司的邱远章。
“对,来找阿俊大夫拿点药。
咱们集团福利好。
来阿俊这看病,还能报销嘞。”
邱远章说完,就抓起了桌上的药,朝我们几人欠欠身子,然后匆匆离去。
阿俊看了下姑父断掉的左手,这是旧伤作痛,没有办法,只能吃止疼药。
王祖宇担心道:“止疼药吃多了,是不是不好。”
姑父把手藏在身后:“我都说了不用来看,你们非要来,不用开药了,咱走吧。”
说着嘴巴咧了一下,这是又疼起来了。
最后还是拿了些药,这就要回去。
还是原路返回。
路过我们集团楼下,铁棚子后门的时候,我们再次穿过一排石墩子。
“等等。”
本来和我们并排走的李响,喊住了我们。
我和姑父,还有阿宇,同时转头一看。
就见李响站在一个石头墩子边上,凝眉认真的看着那个石墩子。
姑父笑笑道:“咋了响,不过一个石墩子,有什么好看的?”
我感觉不对劲,马上过去看了看,没发现是异常:“咋了响哥。”
王祖宇和姑父也过来了。
阿宇蹲下来,低头认真看着那石墩子。
李响沉声道:“看,这有血迹。”
“血迹?”我左右看看并没看见什么血迹。
“这。”王祖宇指了指石墩子上,一个浅浅的暗红色的地方。
我跟着蹲下看看,石墩子圆弧形的凸起上,确实有一块地方,颜色较深。
李响一脸深沉的看着我:“山哥,我记得有一个人,就喜欢坐在石墩子上,你还有印象吗?”
我脸上肌肉微微一动,心中不免一惊。
他指的就是邱远章。
那人不仅喜欢坐石墩子。
而且邱远章屁股有病,阿俊大夫说的,还会流血。
李响言下之意,是暗指,邱远章在这个石墩子上坐过。
“他会在这坐,也很正常,他不就是喜欢坐石墩子吗?”我回道。
王祖宇却觉得不对劲:“不对哥。”
王祖宇说完坐在了石墩子上,指了指自己,然后指了指后面的铁棚子。
意思是,在这个位置坐着,可以很容易听到铁棚子里面的动静。
李响跟着点头:“看这血迹,也就是这一两天留下的。”
所有疑点,指向邱远章。
难不成,那天我们抓来D仔问话,是被邱远章偷听去了?
我再次回到了阿俊的诊所,要来了阿俊的单子,查了查,那天邱远章并没有来看病。
王祖宇提出个新的疑问:“有没有可能,看病是看病,偷听是偷听?”
他的意思,病了是真的,平时来看病也是真的。
借着看病的机会,邱远章发现这里是个很好的窃听位置。
而偷听,和看病是分开的。
邱远章坐在这个石墩子的时候,是专门来偷听的。
听了这话,我沉默了许久:“得有证据。
不然的话,就伤了人心了。
邱远章现在是李江明手下第一红人。
在松岗金融公司,干的是风生水起。
要是搞错了,冤枉了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