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民?” 老吴微微眯起眼睛,那双眼犹如寒夜中闪烁着幽光的寒星,锐利的目光恰似一把锋利无比的手术刀,一寸一寸地在周朝云的脸上细细打量。
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彷佛裹挟着数九寒天里最凛冽的霜气,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窖里蹦出来的:
“你自己干过些什麽腌臢事儿,心里就没个谱?”
周朝云只感觉心脏猛地一缩,“咯噔” 一下,彷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将他的心脏狠狠攥紧。
那一刻,他仿若掉进了深不见底的冰窟窿,一股彻骨的寒意从脚底沿着脊柱直窜上脑门,瞬间就慌了神。
他心里比谁都清楚,自己平日里虽然不是什麽规规矩矩的良善之辈,不过是在生活的边缘地带,靠着一些小偷小摸丶投机取巧的小打小闹来混日子。
可眼前这阵仗,着实把他吓得魂飞魄散。
尖锐刺耳的警笛声如同夜枭的厉啼,划破了原本宁静的长空,那辆警车风驰电掣般追了上来,像一头饿极了的咆哮猎豹,散发着让人胆寒的气势。
更让他胆战心惊的是,警察腰间那乌黑发亮的配枪,在炽热的日光下闪烁着冰冷刺骨的光,彷佛在无声地宣告着法律的威严与不可侵犯。
这场景,以往他只能在那些刺激惊险的警匪电影里看到,如今却如此真实又惊悚地出现在自己眼前,要命的是,看这来势汹汹的架势,显然是冲着自己来的!
“警察同志,这…… 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啊?是不是有什麽天大的误会啊?”
周朝云竭尽全力稳住心神,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镇定自若,可微微颤抖的声线还是像个叛徒一样,无情地暴露了他内心的极度恐惧。
他的双手不自觉地在身侧微微颤抖,额头也悄然爬上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惶恐的光芒。
老吴扫了一眼,看到周朝云怀里那件用外套严严实实包裹着的东西,一角不经意地露在外面。
他抬手一指,厉声喝道:“你怀里那罐子,从哪儿来的?”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