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们两个躲过了林妙,却再次遇见了一个不速之客。
朝晕远远的就看见了那个身着紫袍丶拿这个大扇子摇啊摇的三皇子。
她心下一凉,反手就拉着青完,准备扭头就走,天不遂人愿,那道故作清朗的声音已然出声拦:“冷小姐,且慢。”
朝晕:…………
装啥呢,茄子脸。
这个三皇子风流成性,最爱拈花惹草,有时候还动手动脚,朝晕对他尤为不喜。
但归根结底,到底是个皇子,她不想得罪,最後还是停住了脚步,在背过身去的时候猛地把青完往身後一拉,而後收回了手,自己一个人独当一面。
她双手交叠在身前,对着两三步间已然站定到她面前的司马言笑了一下,福了福身:“见过三皇子。”
司马言几近於痴迷地盯着她柔顺的脸,眼睛一眨不眨,直接伸手去扶她的手臂:“晕儿,你我何必如此客气……”
他话说得暧昧不清,脸都伸到了朝晕跟前,让朝晕越看越觉得像茄子。
她被他恶心的称呼弄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皱了皱眉,不动声色地後退了两步,拉开了距离,强忍着脾气,嗓音的温度有些冷:“三皇子自重。”
司马言对她的话很不满意,板了脸色,正要开口说话,突然看到了朝晕身後的少年,这才想起来她刚才和这个来历不明的小子走的很近的样子。
只要青完想,他可以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不过或许是听到了什麽不想听的话,他慢慢压下了气焰,让司马言顿察他的存在。
司马言满脸阴鸷,盯着青完的脸看,不悦道:“晕儿,这位是谁?本宫可从未见过你与除了本宫之外的男人走得这麽近过。”
青完原本低着的头一顿,缓缓抬起眸来。
他那麽平静丶平淡,但是那双眼眸却阴寒得像经年不融的孤潭,化都化不开,连杂草都无处生长,只有无边无际的荒原,和呼啸的寒风,眼眼冰寒凛冽,霜雪满天。
第一眼像毒蛇,第二眼倒否认了前面的话——就是一把是非不分丶张狂到只知道杀戮的刀剑。
饶是自小在深宫中步步为营的司马言,都被他眼中浓重的杀气吓了一跳,立刻别开了眼。
朝晕不知道他们两个的对峙,只是听着司马言的话把眉皱得很深,直接把排斥摆到了明面上:“三皇子,无根无据的,您别乱说话,我和您没什麽关系,您也无权干碍我身边的人事。”
司马言被她拂了脸面,一愣过後,脸色越来越阴沉,死死地盯着她这张脸,忽然冷笑一声。
他慢条斯理地伸出手,轻轻抚过朝晕的脸颊。
朝晕一时没反应过来,回过神来连忙别开头,气得咬紧牙关:“三皇子自重!”
司马言勾唇一笑,看朝晕的眼神简直像是她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了一样,话很轻柔,却让人不寒而栗:“晕儿,别说气话了,你迟早都是本宫的,若是不信,我们走着瞧。”
他没有注意到,前方少年眼下陡然划过的一道锐利的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