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纠冷笑, 由着徐熠程去亲,亲就亲呗, 又掉不了二两肉。

徐熠程的呼吸重了半分, 炽热的呼吸喷在徐纠的脸颊上,把他被冷风吹木掉的脸一下子当做冰块融化。

徐纠的半边脸的肌肉不受控制的收缩抽动, 看着像挤眉弄眼,总之和镇定自若不沾关系。

“与其说你在跟踪,不如说你很想被我发现, 然后诱使我来找你吧?”

徐熠程的话一针见血,说得徐纠脊背发热,像有火在燎,燎得身上焦焦脆脆,走不动道。

徐熠程的手指点在徐纠的后脖颈处,像个小小的榔头,有意无意敲打。

手指敲击发不出声音,但每一次指尖下落,徐纠的脑袋里都会冒出咚得一声脆响,仿佛要把他骨头敲断一样。

徐纠的颈骨,战战兢兢。

今天就到此为止比较好,徐纠决定紧急避险。

徐纠的身体微微向旁一侧,甚至还没做出任何迈步离开的动作,结果他那点小心思全被徐熠程轻易看破。

放在徐纠脖子上的手骤然收紧,从捏变成了带有惩戒意味的掐。

掐脖吻来得太过突然,不过就是一秒钟的事情。

掐断徐纠所有的呼吸,大脑缺氧,两腿发软,眼球上翻。

窒息与痛苦,但同时又黏腻燥热。

一切的一切就像是一盏花盆从天上落下,来得毫无征兆,也摸不着头脑。

让徐纠没有任何防备。

哪有人上一秒还在亲昵地蹭蹭,下一秒就突然抓住脖子,手指掐紧脖子里,恨不得掐得颈骨断裂。

徐纠好久好久没有被这样对待。

几乎都快忘了这种毫不收敛的破坏欲是何等的刺激。

不是项圈冷冰冰的拘束,也不是电击的孤独窒息。

而是一只带着相近的温度的手,掐在脖子上,脖子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手掌内战栗的欲望。

更重要的是,徐熠程知道卡在怎么样的一个力度能让徐纠被掐的当场缴械投降。

脖子上传来窒息,加上和徐熠程扯不干净的暧昧,就像天上的蘑菇云,砰地一下炸开。

余韵不着急烟消云散,慢悠悠地晃在徐纠两眼后翻的黑暗里。

惬意过后,徐熠程从后面环着徐纠的腰,像是知道他这具不顶用的软骨头总会在关键时刻掉链子,及时把徐纠软掉的身体撑起。

徐熠程一下又一下地吻着耳朵,点着徐纠的名字,一声声的喊。

“你还是这样子。”

徐熠程笑他。

徐纠眼球虚弱地翻了白,本意想白眼,结果眼球翻不回来就保持着一副完全失了神的痴态。

徐熠程抱起他,走入一侧的停车位。

徐纠勉强还能看清那是徐熠程的车,脑子里警铃大作,滴唔滴唔狂叫不止。

徐纠扑棱两下手臂,挣扎着揪住徐熠程的衣领,低低地喊叫:“我要送餐,我要送餐!”

徐纠光顾着跟踪徐熠程的一举一动,身上还套着纯黄色的工服马甲,胸口和背后贴有反光条的外卖LOGO。

徐纠的头发褪色后,也保持了一部分的黄色,只有发顶一圈是黑的。

就像是蛋挞顶上的一圈焦糖色,剩下的全是嫩黄的布丁部分。

送上门来的点心,不吃白不吃。

“已经送到了。”徐熠程说。

“什么?”徐纠一愣。

徐熠程没把徐纠放进车内,而是抵着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