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再预约时间，但私立医院高昂的价格和预约制度显然筛掉了大部分人流，以至于整个流程要快上不少。

舒乔是十点来的，眼下大部分的常规检查已经做完了，此刻正等着做B超。

一旁的谢愉看着假寐的舒乔，忽然间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他低头看了眼那人的肚子，心想自己这算什么。

他当初问舒乔能不能怀孕只不过是提醒一句，但他没想到还真的提到了对方的点上。

片刻后，谢愉仿佛感慨般开口，抬起搭在舒乔肩膀上的手，用指背贴着那人的脸颊蹭了蹭，然后在那块柔软的皮肤上轻轻一弹，问：“你怎么就愿意让严宥安射进去呢？”

要知道，因为舒乔明确说过不想被内射，所以他和任子宁再怎么乱来都记着戴套。谢愉还特意找任子宁确认过。因此唯一剩下的可能就只能是严宥安。

舒乔闭着眼睛没讲话。

他倒不是故意不理谢愉，纯粹是太紧张了，根本没心思回答。

其实他不觉得自己会怀孕，毕竟这个可能性小到几乎不存在。

可再小的几率只要不是零，那就还是仍有可能会发生。

而这种事情荒唐到他甚至都不敢想象。

舒乔抱着双臂的手下意识地抓紧了身上的衣服，泄露出他此刻的不安。

“万一，我是说万一，”谢愉看穿了舒乔沉默背后的想法，望着那人问道，“你真的怀孕了怎么办？打掉？”

谁也不知道能在这具异常的身体里孕育出来的生命会是什么东西，这个结果对于所有人来说都是完全不可预测的。要是真的怀孕，舒乔自然不可能生下来。

这一点谢愉和他其实都心知肚明。

只是谢愉一想起严宥安的性格，还有那人对舒乔的占有欲，就忍不住犯贱地好奇，想着要是这事真的发生并且被严宥安知道后，那人会有什么反应。

一阵敲门声响起，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微妙沉默。

谢愉说了声“请进”，下一秒，一位护士推门而入，看着等在屋子里的两人，温声细语地问道：“请问哪位是舒乔？”

“我。”舒乔坐直身子应了一句。

“您好，现在可以做B超了，”护士说着，问，“您现在感觉尿急了吗？”

舒乔今早出门前就喝了一大瓶水，眼下恰好能感到膀胱内有种被撑得酸胀的感觉。

他点点头。

于是护士对他说：“好的，麻烦您跟我来。”

“我能一起去吗？”谢愉突然开口问道。

护士没有回答，而是看向了舒乔。舒乔读懂了对方的意思，又问了一遍：“可以吗？”

“可以的，两位这边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