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让娘娘最近稳妥些,放弃先前的念想,确保十皇子平安长大也就无事了。”
皇帝本来就忌惮他与秦家,为防外戚专权,恐怕再怎么也不会让十皇子继位,既然如此,那自己主动退一步反而好些。
只是他却不知,后宫本来就是一个深坑,他的女儿跳进去之后,又怎么还能爬出来?
等内侍回到后宫,德妃从他口中听到了秦晖让其转达的话。
德妃顿时瞪大了眼,“这是本宫父亲说的?!”
内侍点头,却见德妃一下子摔了手中的玉盏,“胡说八道!父亲怎么可能说出这种话?!”
被玉盏打破的碎片划伤,内侍连忙惊慌地伏下身子。
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德妃好不容易才收敛了神情,装成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是本宫失仪了,你起来吧。”
“是……”内侍恭敬地站起,但还是不敢出声。
倒是德妃忽然问道:“皇上有多少日没来本宫宫中了?”
不想不知道,一想吓一跳,内侍再次战战兢兢回答:“似乎……有一个多月了?……”
德妃的眼神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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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大臣以为吏部尚书的意思是让他们先按兵不动,令皇上以为他们没有想法,等冯轶回到皇城之时,再趁其不备一齐朝皇上上谏。
为此,他们特意暗中派人去观察冯轶他们的动向。
在确定他们到达沥州,在第二日早晨定能回皇城后,他们便做了周全的准备。
等到隔日一上朝,那些大臣便数着时间开始计算。
就在差不多的时候,众人心有默契地在魏冀示意田文砚让他们‘有事启奏、无事退朝’之时,忽然站了出来。
“启禀皇上,听闻镇国郡主今日便回皇城,臣恳请皇上就镇国郡主僭越职权,插手宸州政务、擅接宸州军权、擅自抄斩宸州几家绅家、乱造杀孽、有败皇家郡主德行之事进行调查与惩处!”
“臣附议!”
“臣附议!律法规定,郡主在封地以外的地方不得干政,何况镇国郡主在未奏报、未经刑部与大理寺复核的情况下直接抄斩这么多人,已经不是于礼不合,而是完全将律法、将皇上视之无物!”
“臣也附议……”
这些人忽然如春笋冒头的行为瞬间让太傅、礼部尚书等人眉头狠狠皱了起来。
他们作为魏冀心腹,自然是知道冯轶是有将事情禀告给皇上的,只是她作为郡主,本没有奏报的权利,也没有命人行刑的职责,但她是神女殿下,自然与普通的郡主不一样的!
但神女的身份又不能透露出来,顿时让几人心下又急又气。
他们一边在心里狠狠咒骂这些干挑事的,一边在心里想着应该如何与皇上替殿下开脱。
只是他们却发现,魏冀竟然很久都没发声。
正当他们开始琢磨的时候,却听魏冀笑了一声,忽然道:“既然如此,便请镇国郡主来朝堂上与你们当堂释清,如何?”
这个反应让那些人颇有些疑惑。
难道是镇国郡主做的这些事也让皇上触怒了不成?不然今日进展怎么这么顺利?
“可!”
“可!……”他们一个个全都下意识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