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挖出来妖变的?尸体,难不成你还想让这群凡体之?人顶上去?”
陈管家倒吸一口冷气,两眼一翻,竟是直接晕了?过去。
“陈管家!”仆从们一拥而上,本就深陷惧意?,开口的?声音自然也带了?颤抖:“醒醒,你醒醒陈管家!陈管家你没事吧!”
王典洲暗骂一句“没用的?东西”,面皮抖动,却还强撑着说了?一句:“监使大?人怎可如?此信口开河?无凭无据的?……”
“这不是正在找凭据吗?”宿绮云眼神都没给他一个:“你要来一起看吗?”
她边说,边径直向内院走?去,走?得大?步流星,程祈年左右看看,只觉得乱七八糟,一片闹剧,但?也不得不承认,宿绮云这法子确实极好。
又听得几道女声惊呼,旋即四散而去,显然是方才王典洲出来之?时,后宅也有人在一旁探头探脑,悄悄探听风声,结果转眼却听到了?如?此骇人听闻之?事,吓得花容失色。
宿绮云虽非出身本家,但?这样?踏过的?世家宅院并不少?,王典洲在定陶镇算是一方富豪,宅院面积极大?,财大?气粗,但?也只是气派一方,宿绮云甚至不必多看两眼地图,便能猜到各处布置。
她的?目标也很明确,先到欢喜酒楼的?窗边直对的?那一处红墙黑瓦后一探究竟,至少?也要看看阿芷这个人到底存不存在,那老僧到底是用什么办法与院中之?人里应外合的?。
王典洲虽然拦不住他们,但?他有句话的?确没错。
口说无凭。
无论在背后作祟的?究竟是妖,还是人,总要拿出一个证据来。
宿绮云走?得飞快,程祈年尚且要一路小?跑才跟上,更不必说大?腹便便,常年有人随侍左右的?王典洲。
片刻。
宿绮云站在第三次路过的?杏树下,终于轻轻皱了?皱眉。
程祈年气喘吁吁,总算跟上了?她的?脚步:“宿监使,虽说你我都非凡体之?人,但?走?这么快,真的?能发现什么吗?”
宿绮云没说话,她抬头望着杏树的?枯枝,又偏头看向了?错落房屋后露出的?一隅红墙。
程祈年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一无所获。
宿绮云道:“欢喜酒楼是这个方向没错啊,这里有迷阵吗?”
程祈年:“……?”
他默默抬手,指了?另一个方向:“有没有可能,欢喜酒楼在那边。”
宿绮云面不改色,毫不尴尬,拔腿就换了?方向:“哦。”
程祈年:“……”
这么一耽误,王典洲终于带着被?强掐了?人中,刚刚苏醒过来的?陈管家和一众仆从紧赶慢赶了?上来。
王典洲此刻心底憋了?一肚子气。
他自然早就知?晓赵里正上报平妖监的?事情,但?他一直都没当回事儿,一来是平妖监的?规矩大?家都知?道,不见妖则不出;二来,县衙的?人都来回这么多次了?,都一无所获,再换多少?人来,他王家大?院,也是干净的?。
结果未曾想到,这平妖监的?女人,甚至没等他说完第二句话,就已经闯到了?这里!
王典洲好容易追了?上来,他咬牙上前,便要与平妖监不讲道理的?这两个人论个高低,好歹也要找点门路,向上参他们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