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事情。”
谢晏兮慢慢颔首。
“我想,虽然?可?能线索早就已经被掐断了,但我们还是要?再去一趟白沙堤。”凝辛夷继续道:“只是谢郑总管出事,我们便急急去白沙堤,若是线索真的在此?,未免会?显得太容易打?草惊蛇。”
她看了眼夜色,又看向谢晏兮,眼中?神色熠熠 。
谢晏兮这次是真的愣了愣,却也?看懂了她的意?思:“你是想要?现在趁夜色正浓,说去就去?”
凝辛夷蠢蠢欲动:“虽说辛苦了些,但的确是最?稳妥的办法。”
眼看她已经要?去换夜行衣,谢晏兮飞快将她按住:“夫人是否忘了,你我婚后,本就要?去一趟白沙堤。”
凝辛夷顿住:“啊?”
见她是真的茫然?,谢晏兮心底失笑,心道这哪里?是忘了,分明就是完全不知情。看来她对这桩婚事的确是完全不上心,连这点最?基础的流程都不知晓。
他心底泛起了一点笑意?,却又飞快被波涛更汹涌的苦涩扑灭。
谢晏兮道:“大婚后,本就要?去祭祖。而祭祖的日子,也?的确定在明日。”
他看了眼时辰,改口:“今日。”
“近来琐事繁多,又乍逢谢郑总管一事,夫人一时没想起来,也?很正常。”谢晏兮继续道:“所以我才建议你休息半夜,毕竟祭祖步骤繁琐,虽然?我已经删去了很多过场,却也?到底要?一路叩拜上山。”
凝辛夷:“……”
这事儿算不上陌生。
祭祖这种事情,对任何一个世家来说都是大事。她虽然?常年在书院,每次祭祖却也?不能缺席。凝家的祭祖自然?也?盛大又繁琐,且不论小辈们各个被折磨得面无血色,有些年岁大些的长辈常常在祭祖之后,会?大病一场。
大家有苦都憋在心里?,面上是半个字都不敢抱怨。
所以一听到明日要?祭祖,凝辛夷已经条件反射地起身,向着床走去:“那是得歇歇。”
走了一半,凝辛夷又顿住,倏而想到了什么:“你的伤……如何了?”
谢晏兮看着她的背影。
灯火投落出阴影,阴影落在另一个方向,也?与他并不相交。
在今日之前,他甚至会?半真半假说自己会?重新戳开伤口,只为她来多看自己一眼。
但此?刻,她真的开口关?心,他却竟然?有了一瞬胆怯。
可?他已经舍弃了善渊这个身份。
从现在起,他就只是谢家按剑归来的大公子,谢晏兮。
所以谢晏兮很快就重新笑了起来,面上带着些惯有的散漫:“还没好彻底。”
凝辛夷侧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