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坏』——对我来说是很简单的事情,尤其在有了呼吸法的加成之后。”
在冲田总司和灶门炭治郎对话的过程中,鳞泷左近次不知道从哪里又找来了一块更大的镇石拖到这里。
“……我知道了,鳞泷先生。”冲田总司重新拔出腰侧的日轮刀,金色的眼中折射出与过往新选组执行公务之时同样的冷酷光芒,“我——一定会『砍断』镇石的。”
从那之后,鳞泷左近次就真的再没有理过冲田总司,整日忙着盯灶门兄妹的训练进度——不过,因为鳞泷左近次不再指导冲田总司,也终于让对于剑道来说还是纯新手的灶门兄妹见到了天才剑士·冲田总司的一日自我训练日常。
通常灶门兄妹睡得更晚,起得也更早——他们总是在半夜登上狭雾山,然后要在天亮之前从山上跑回山脚下的小屋,但就算每天灶门兄妹都看着冲田总司在晚饭后就爬进被窝,他们也能在每天跑回山脚下的时候看到已经站在门前的空地上开始挥刀的冲田总司。
冲田总司挥刀的时候并不像他们因为要完成鳞泷左近次的要求那样为了方便自己记录而报数——比起鬼杀队培育师粗暴到只要会挥刀就可以的训练方针,正经剑术道馆出身的冲田总司的挥刀则在某种意义上优美得像是艺术品。
刀刃破开空气发出的嗡鸣,和服布料摩擦的声响,还有规律到极点的水之呼吸的呼吸声——这就是每天早上狭雾山山脚下迎着旭日挥刀的冲田总司。
“说起来,我好像没见到菊原小姐做其他的练习……”某一天的晚餐时间,灶门炭治郎一边扒饭一边问正在保养刀剑的冲田总司,“虽然我知道菊原小姐只用三个月就达成了鳞泷先生的所有要求这件事情很厉害,但是——”
“挥刀是最简单的能让剑士和刀融为一体的练习哦。”冲田总司对着火光查看日轮刀的刀刃,在确定对每天使用的日轮刀的保养结束之后,又抽出了加州清光开始重复保养工作,“刀剑对于剑士来说是很重要的,相当于自己的身体的一部分的同伴——所以要好好爱护。”
“可是……”
“不用担心我哦,炭治郎。”冲田小姐笑了起来,温柔地看着被自己按在手下的加州清光,“如果只是要砍断『斩杀』的话,就算只是用刀鞘……或者只有空手,我也能砍断『斩杀』那块岩石——但是我答应过别人,不会让这把日轮刀『蝴蝶鬼文字』受伤。”
“所以,增加与这把刀之间的默契,是我离开狭雾山之前必须的、也是最后的一步。”
“蝴蝶鬼文字『 Kochou Onimonji 』?”灶门祢豆子对冲田总司歪了歪头,疑惑地看着她。
“啊,这是我私底下给这把日轮刀起的名字。”冲田总司把已经收回刀鞘之中的蝴蝶鬼文字重新拿到灶门兄妹面前,露出刀身上刻有文字的那段,“能看到吧?这里刻着『恶鬼灭杀』——所以才是鬼文字『 Onimonji 』。”
“至于蝴蝶『Kochou』这两个字……是我根据这把刀的关系者的印象决定的哦。”冲田总司笑眯眯地对两人竖起手指,“那位小姐就像是漂亮的蝴蝶一样,轻飘飘的,很容易让人不自觉地降低警惕心呢。”
“为什么要给刀起名字呢?”灶门炭治郎问冲田总司。
“因为日轮刀是没有名字的,就像鬼杀队其实根本没有记载存在一样。”冲田总司收好蝴蝶鬼文字,无奈地叹了口气,动手赶两个小孩上床睡觉,“但刀剑对剑士来说是最重要的同伴。同伴总是需要一个可以用来称呼的名字的——不然那么多把日轮刀,你怎么知道哪一把曾经和你结下缘分呢?”
“就算未来你们的日轮刀会折断,然后又会拿到新的日轮刀——新的日轮刀和旧的日轮刀也不一样了。”
“所以……名字是很重要的,不要忘记这一点啊。”
因为冲田总司每天的日常只剩下了挥刀,所以后来灶门兄妹也会在完成当天的训练任务之后向冲田总司请教——冲田总司一开始倒是以自己学艺不精为由拒绝过两人,结果却被鳞泷左近次当场指出了自己是“免许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