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只会对纳西妲说些不适合在人前说的话,现在就是纯粹在信里放飞自我了。
『被虚空终端养傻了的学者』——这种说法还算寻常,毕竟那时被赶鸭子上架的临时贤者们有一个算一个其实都不怎么依赖虚空,于是在开头最忙的那段时间里就跟着新任大贤者一起骂那群离了虚空就几乎等于摘掉脑子的学者。
——现任代理大贤者的艾尔海森都被带歪过。
『我提到他们甚至连神明都可以审判,并不是让你学他们把审判变成所有民众都可以参与的娱乐活动——纳西妲,审判、法律应当是严肃的存在,绝对不能让这些严肃的东西娱乐化。或许为了让普通民众可以更加深入的了解这些与他们的生活息息相关的内容,在为他们讲述的时候可以使用娱乐的手段……但正式的执行则绝对不行。 』
『听好了,「连神明都可以审判」的本质是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无论犯罪者是富有还是贫穷、有权有势还是无权无势——结果必须根据法律本身进行判断,而非其他的任何因素。或许你会觉得有些不近人情,但我所处的世界并不会在乎这个——所以我建议你学习枫丹的这一点。 』
『呼呼呼,是啊,说到这个的话,还是简单地和你说一下吧——虽然提瓦特中拥有神之眼的人并不多,但特殊力量造成的案件比普通案件麻烦得多。搞不好什么时候就出了和我家一样的大事了呢——就像狗把人吃光了,然后扮成了原本的人的模样一般。 』
『听不懂?听不懂也没关系,纳西妲。你掌握了那么多的知识,总有一天你会理解我说的内容的——就像你当时解开自己留下的童话故事那样。唯一要记住的就是,人是会变的——就算是现在这批全都可以信任的六贤者,未来他们的亲属、或是后裔……那些人可信不可信,就要靠你自己判断啦。 』
“……我虽然和须弥的草之神说了枫丹人甚至敢审判神明,但枫丹人实际上并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兰瑟梅罗看着一个巨大的金属铁箱被搬到歌剧院的舞台上,对坐在身边的基尔什塔利亚感慨,“倒不如说,今天、现在才是第一次。”
“他们将审判自己的神明。”
魔术师做出谢幕的礼仪,巨大的金属铁箱同步解体,露出被当做猎物用陷阱抓住的水之神——水之神压下脸上的慌乱与惊愕,一如既往地展现出人前的那副高傲姿态,就好像她并非被突然拉到歌剧院现场接受审判,而是早有准备一般。
“我开始期待水之神的计划了。”坐在最角落的位置上的爱德蒙从过去观赏歌剧的坐姿换成了更加正式的姿态,注视着水之神走上属于被指控者的席位,一条一条地开始陈述旅行者他们为了把自己拉入审判所做的准备,“啊……刺玫会那边也有我的插手,我用过去的经验教了他们如何表现出属于复仇者的姿态……”
“尽管白淞镇的居民毫无疑问都被救了下来——但作为全枫丹的第一个受灾区域,他们有资格化作对水之神发泄怒火的复仇者。”
“你居然是我们中间跟主线走得最近的一个人。”基尔什塔利亚挑了挑眉,注视着舞台中央的谕示裁定枢机的变化,“但我们不是早就有结论说『水神』正在筹备一场欺骗命运『 Fate 』、颠覆命运『 Fate 』的计划了吗?”
“所以,在这场审判中,无论芙宁娜怎么挣扎——最终的结果都会是有罪。”兰瑟梅罗叹了口气,看着娜维娅提出用混有原始胎海之水的海水来验证芙宁娜是不是枫丹人的方法,“真厉害啊,就算是死也要隐藏下去的、被隐藏了五百年之久的秘密……”
“啊啊,果然还是魔术师的本质问题吧?不然怎么其他人活五百年还能记得自己真正的目标……唔,还背负了欺骗命运的整个计划的重要核心。”兰瑟梅罗感慨,一边回想发生在过去的一些事情,“不过,对所有人隐瞒真实身份这件事情,还真不是一般人会做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