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电梯的时候,他下载了一款常用的邮箱app,登陆后打开了草稿箱,他在其中备份了原书中小半本的情节梗概。
默默通读一遍后,依旧对血书的出现感到非常奇怪。
如果说邢羿、闻景善和阮家种种,都是因他的穿入而逐步发生了改变,就是玲姨也可以解释为,是因为他联合闻景善有了些许与阮氏抗衡的能力,才让玲姨安心出来发声。
在血书没出现前,他还没感到什么异常,但玲姨第一次发声对血书只字不提,仿佛就等着阮家发难再给以重锤。
这种欲扬先抑、成熟的、更有利于他们来操纵舆论的发声方式,实在不像玲姨一个七八十岁的老人能想到的,当然也可能是与她情同母女的汪小姐在一旁帮忙……
可时乐总觉得这事情透露着微妙的古怪,他换位思考,作为一个谨慎且利己的老人,即便念着与虞雪的感情,最适合的方式,难道不是将血书从一开始就拿给闻景善?
这才符合她几十年来独善其身的态度,而不是手书后又亲自露面……
时乐将草稿箱中存放的内容重新翻看了一遍,便再次将app彻底删除。
电梯门打开,时乐径直走向顶楼的大型会议室。
邢羿正穿着一身线条锋利的铁灰色西装三件套,端坐在一张尺寸夸张的豪华会议桌前。
男人西装革履,再一次戴上了金丝眼镜,这一次笔挺西装之下的身材却不再单薄。
时乐站在机器后方,那双本来半垂着的眼睛突然从桌案文件上抬起,锋利的黑眸从镜片后透出一股寒意。
倏地让时乐心头一冷,只觉得眼前的邢羿实在太过陌生。
小朱突然蹭过来和他小声问好:“阮总,您来了?吃过早饭了吗?要不要我去帮你买些什么?”
时乐的注意力被小朱带偏,淡笑了一下摇头:“不是你给我叫的早餐?”
小朱茫然地摇摇头,看到时乐喉结上醒目的红痕,丹凤眼瞬间闪过精光,压了压唇角才将时乐拉到一旁小声询问:“阮总,需要我去帮您借一下遮瑕膏吗?”
时乐眨了眨眼:“啥?”
小朱打开手机的前置镜头,时乐这才看到自己因为太过难受,在喉结上掐出的痧,想到下午还要直播便点头同意了。
小朱一走,邢羿在会议室的宣传照刚好拍完,拍摄团队收拾东西准备转到同一楼层的宴会厅,邢羿暂时获得几分钟的休息时间。
与摄影师简单地沟通过后,邢羿淡笑着走到时乐身边,先亲昵地帮他捋了捋额前的碎发,微凉的手指轻搭在时乐的额前,柔声询问:“给你点的早饭吃了吗?”
时乐惊喜道:“你怎么知道我十点半才醒?”
邢羿的气息靠近,“猜的,没想到真的猜中了。”热气扑在时乐的颊边,有些痒痒的。
虽然时乐习惯和邢羿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