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是兔子吗?
沢田纲吉心想,自己小时候也养过兔子,逼急了会咬人,只有强制从地上抱起时才能触到那点温暖的柔软。
望月秋彦拧眉,他站在沢田奈奈身?边——这几?乎成了他下意识的举动。想杀掉沢田奈奈的比想杀掉沢田纲吉的还多,她是位嗅不到一点危险,对敌人也很宽容的女?性,自从他们将沢田奈奈的安危交到他的手中,望月秋彦都数不清自己到底砍下了多少?人的头颅。
他凝视着沢田纲吉唇角的笑意,试图在脑中搜索相关?的记忆。
沢田纲吉说的估计是他国中时期,当初听说Reborn又收了个学?生?后,望月秋彦的确推掉过任务,跑到日本观察了沢田纲吉一段时间。
那时十四岁的沢田纲吉是个彻彻底底的废柴。
出门会被吉娃娃吓哭,走在路上被棒球打到倒地不起,三门课的成绩加起来还没过五十——坚信这都是沢田纲吉的伪装,幼时的望月秋彦也因此?做了很多机关?。
结果不知道是沢田纲吉运气?太好,还是想欺负沢田纲吉的人太多,总之全都用在了别人身?上。
reborn发现他就算了……沢田纲吉是怎么发现的?
超直感?reborn告诉他了?
【“嘛,不过,发现望月君要暗杀我时,多少?还是有点震惊。”】
提起惊心动魄的经历,沢田纲吉并未觉得生?气?,反而从胸膛中发出低低的笑。
【“狱寺君也是,山本君也是,要装出第一次见到望月君的样?子很难,自从正式继任后,我已?经很少?看?到狱寺君那样?惊慌的表情了。虽然我说没关?系,但狱寺君还是来和我道了歉,说就算是望月君,他也应该在行动前就将事情扼杀在摇篮里。”】
喂,别说的狱寺一对一能打得过他一样?。
望月秋彦眯起眼,听到这话有点不爽。
竟然把他苦心经营的暗杀描述成这种小儿科的游戏,他都把云雀恭弥和六道骸逼到放大了,要不是Reborn横插一脚,他本来至少?可以干掉他们一个的。
他抬手,想趁此?机会一巴掌打到沢田纲吉脑袋上出气?,但在他的手落下之前,沢田纲吉却露出了苦恼的神色。
【“望月君是我重要的朋友,我本来也是这么想的。”】
望月秋彦顿住,不可思议地看?向面前坐着的青年。
【“加入彭格列后,望月君似乎并不开心,他总是坐在房间里发呆,连处理危险物品时被蓝波误会了也没解释。比起狱寺,他对小孩子的宽容程度好像更?高一点,斯库瓦罗说在他碰到望月君前,望月君是靠吃商店里扔掉的过期食物活下来的,也许是在充当家长的角色,把比他小的存在都当成了小时候的自己。”】
【“可是为什么呢,妈妈?”】
教父的眼睫垂下,在望月秋彦的注视中,向自己的母亲这样问道。
【“Reborn说,如果成为首领,就能保护望月君。可就算我成了首领,望月君也没有露出以前那样的笑容了。”】
就像亲手饲养的一束花。
沢田纲吉害怕它受伤,于是费尽心思地移植到自己的领地,他创造了一个绝对安全的环境,日日给它浇水,还是难免走向衰败的未来。
【“望月君那天说给自己取了个新名字的时候,大家真的很开心。”】沢田纲吉无奈地勾起唇角,【“我问狱寺,这是不是意味着望月君已?经接纳了我们,但狱寺说,望月君睡觉抱着枪的习惯还是没完全改正,也许是我们逼得太紧了,发现骸溜到他的梦里后,望月君一下又变得很警觉。骸原本也是想找望月君说清楚的吧,结果路上碰到云雀又打了起来,还把望月君的下午茶毁掉了。”】
【“也许是我做得还不够好?”】
沢田纲吉思索着,得出这样?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