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拥堵的长街之上,此时竟然显得格外的空旷。
被衙役们挡在两旁的百姓,羡慕且畏惧的看着曹国公府那不可一世的队伍,从他们的眼前驶过。
待队伍过了长安大街之後,又和凌寒汤和等人的仪仗汇合到一处。
放眼望去,数不尽的官职勋职牌,看不完的锦衣骑士。
这些人,高贵的好似不是人一样,高高在上俯瞰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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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到了吴家!”
马车微晃,李景隆正襟危坐,对妻子小凤说道,“宫里赏赐的嬷嬷太监宫女,还有衣裳料子金银玉器等,你和武定侯夫人带着人送到内宅去!然後给吴夫人还有未来的太子妃道喜!对了,见着未来的太子妃,礼数上可不能含糊了!”
“嗯!”小凤抿着嘴,用力的点头,“放心吧,我知道!那可是未来的皇后呢!”
“说起来,这事本不该是你来!可眼下.....谁让咱家是皇上家亲戚呢!”
李景隆笑道,“论关系,也就咱家跟皇上家近了,只能让你来.....”
“这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殊荣!”
小凤说着,玉手摆弄下李景隆的脖领。
忽然之间,李景隆发觉自己妻子的眼神,和往日有些不同。
不禁开口问道,“怎麽了?有心事!”
“哪有,高兴!”
小凤笑笑,把车帘拉开一道缝隙,看向外边,“以前...我也是尊贵人家的女儿。可再尊贵也有限度...毕竟我只是个女的,也是靠着父亲那一代的功勋才尊贵!”
“现在嫁给了你....”
说着,小凤回头靠着李景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给你....我的尊荣都来自你!以前哪敢想,能有这麽体面的时候!”
李景隆拍拍妻子的手,“夫妻本是一体,我的就是你的!”
“话是这麽说,可是外人看女人,看的还是女人的丈夫如何!”
小凤抬头,眼中笑波连连,“最开始跟你成亲的时候,我每次回娘家,我嫂子都撇嘴!”
说着,她又笑道,“生怕我划落娘家的东西!可现在我不回去,她都派人来请!这说明什麽?这说明我嫁的好呀!我这个姑奶奶也给邓家争光了呀!而且....”
小凤贴着李景隆笑道,“而且...我大哥还因为你,得了广东都司都指挥使的美差!哎哟,我嫂子他们家,以前眼睛都在头顶上,现在整天巴巴的往我大哥身边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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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
李景隆脸上在笑,心中却在嘀咕,“始终是个大麻烦!”
他想的这个李家,肯定不是曹国公,而是已经退隐老家的韩国公李家。
本来,他都已不把韩国公家当回事了。
可现在随着燕王朱棣回京,韩国公李家骤然间又让他想起来了。
燕王朱棣在京中有人,这个人.....曾经和韩国公家走得很近!
“不想了不想了,脑袋疼!”
李景隆把脑海中那些复杂的脉络努力的压制住,但刚压下这个,又想起别的。
太子大婚,他去北平练兵,这都不是事。
关键是标哥所说的风声处,这事难弄!
搭建特务机构对他来说,有些强人所难了。
“陈大年?”
李景隆脑之中,突然浮现起那个乾瘦的老太监的面容来。
“他这几年在宫里是直殿监的大太监...”
直殿监就是负责宫殿清扫的,说白了就是宫里保洁的头子。
“回头跟标哥说一下...”
李景隆继续心中暗道,“给他调一下!司礼监?不行,那是老朴的地盘,老朴那人跟他妈鬼似的,而且他和陈大年是旧相识,很容易看出端倪!”
(司礼监始建洪武十七年,镇守太监从洪熙年开始...)
“调....御用监去!”
李景隆突然脑筋一转,来了主意。
“虽说御用监只是负责管理皇上和太子所用的器物等琐事,但御用监的太监有一项权利!”
“给藩王公主府补充人口!”
“先让陈大年当上御用监的太监,然後给各个王府赏赐奴婢,这样一来,听风处的人就混进藩王府去了....”
“消息的来源这不就有了吗?”
“给藩王们运军需....光有盐场是不够的,主要得有粮食呀!”
“盐换粮食,哪的粮食多?”
“哎呀..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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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您又想什麽呢?”
见李景隆又是许久没说话,小凤忍不住狠狠的掐了他一下,“您都愣神了!”
“哎哟!”
李景隆揉着小凤掐过的大腿里子,“轻点呀!”
说着,笑笑,“这要在往上两寸,那还不掐坏了?”
“呸!”
小凤笑骂,“没个正形!”
突然,她面色陡然一变,死死的捂住嘴。
“怎麽了?”李景隆惊道。
“呜!”
小凤另一只手捂着胸口,口中含糊不清,“我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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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住各位读者,我今天欠一章。
这是我这本书第一次出现这样的情况....
大家多多见谅,今天刚从外地回广州,这是在车上用手机写的。
然後到了之後,还要陪陪女朋友凿墙.....
明天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