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秦风山吗?我才刚给你修个秋千,戎人就打进来,倒是可惜,我琢磨着等菩提树亭亭如盖后,再往上面修个秋千选菩提树,只是听说它长大后很大很大,其实别的什麽树也行的。」赵无眠回答。
紫衣偏头看了赵无眠一眼,没料想赵无眠还想着这事—她收回视线,让人去买种子。
来至那处萧灵运的墓中山坡酒儿种的花早就没有了,舞红花也已经被拔了,就连墓碑也已在萧远暮的授意下被太玄宫弟子送去临安,土包里也没棺材,
萧灵运的尸首埋在山内暗道,但这个地方对于赵无眠而言,依旧意义非凡。
哪怕只剩个小土包。
赵无眠站在小土包前,取出朱红酒葫芦垂下倒酒,紫衣站在他身侧,「菩提树种这儿?」
「好啊,然后山坡再种上漫山遍野的花—酒儿当年种的花,我也不知是什麽品种,萧远暮多半也不知,你看着种吧。」
菩提树的树种到了,两人背着手左瞧瞧,右瞧瞧,最终选中一处地势平稳之地,赵无眠抬掌就对地轰了个大洞,后被紫衣拧了下腰,警告道:「不会种别捣乱。」
「哦——」
紫衣冷哼一声,双手抚着裙子蹲下,拿着小铲铲细心刨土,裙子下摆,手上,衣袖皆是脏兮兮的,看上去认认真真很是可爱。
赵无眠站在旁边,只能为她撑伞,他垂首望着紫衣的背影,不知想起了什麽,笑着道:「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
「想咒本姑娘死就直说。」紫衣回首瞪了他一眼,白嫩俏脸有一抹泥土的痕迹。
「这麽浪漫的话,你怎麽光注意『死』字了?」赵无眠撇撇嘴,蹲下来,偏头看她,笑着问:「今年种下,几年能长大呀?」
「菩提树的快速生长期通常在3-5年内,这期间能增长一丈有馀,若想长十丈荡秋千,没十几年的时间下不来,不过青城山土质极佳,或许不用那麽长时间。」
「我现在是未明侯,但也不会久住京师,到时候我在这里也建个小未屋,你就住在这,摆弄你的毒虫毒草,我继续给你当木匠。」赵无眠怀抱着他对未来的希冀,说:「十年时间,我的先天万毒体早成了,否则我就死—-但那肯定不可能,你便不用东奔西跑,安心住着,怎样?」
紫衣刨土的动作顿了顿,抿了抿粉唇,而后道:「不怎样,本姑娘干嘛当你的笼中雀?」
「怎麽能说是笼中雀,这树好岁也是我们一起种的,你未来不打算住这吗?」
紫衣想说她估摸活不到十年后·—-但这话肯定不可能说出口,便道:「连本姑娘住哪儿你都要管?」
赵无眠抬手用衣袖擦了擦紫衣脸上的些许泥土痕迹,「你该不会有事瞒着我?」
「本姑娘瞒着你的事多了去了。」
「不能告诉我?」
「我不喜欢寻根问底的男人。」紫衣淡淡道。
「—其实我也没多想知道,你知道我为什麽讨姑娘喜欢吗?」
紫衣表情冷了下,了赵无眠一眼,「本姑娘需要知道?」
「因为神秘。」赵无眠得意洋洋道:「同理,你越神秘,我就越喜欢你。」
紫衣不搭理赵无眠。
种了种子埋下土,又洒肥料在上面,紫衣这才拍拍衣裙起身,道:「打算什麽时候回京?」
「今日休息一晚,明早出发—你和我一起回去吗?」
「不了,寻找天玄尘要紧,你也别想哄本姑娘同你回京,我不吃你那套。」紫衣打量了几眼自己种下的土包,满意点头,这才看向赵无眠,朝山谷方向示意,「走吧,为你疗伤。」
她转身便走,继而便察觉自己的手被握住,后一股力道拉着她向后拽了下,
撞进温暖怀中。
啵~
赵无眠俯下身,含住紫衣的朱唇。
紫衣瞳孔瞪大几分,想说『你不怕又被本姑娘毒?」
但嘴被堵住,她只能发出「鸣呜鸣」的声音。
紫衣想挣脱,但她怎麽可能挣脱得过赵无眠,稍微尝试几次后,眼角馀光警向方才种下的菩提树,心底流淌过一股莫名的酸涩,也便温顺下来虽然此前她与赵无眠不是没亲过,但此刻心尖儿还是噗通噗通跳得极快。
小白蛇盘在赵无眠肩膀上,左晃晃右晃晃,黄豆似的大眼睛直勾勾盯着两个贴在一起的人看,心底想着『哇,妈妈又在偷吃!』
紫衣被唇舌间的奇妙触感刺激得失了神,可紧随其后,自己却好似被人掐了下,不是掐,是,是捻—.她骤然回过神。
赵无眠不知何时,将手自上衣下摆探进去他本想多捻捻,但他武艺长足拔高,毒抗却没高多少,帝师的滋味还没品尝多久,便顿觉浑身僵硬,
这才让紫衣找到机会连忙将其推开,双手紧紧环抱身前,俏脸微红咬牙切齿,瞪着他。
紫衣抬起赵无眠的小臂便用力咬了一口。
小白蛇纤细的身形当即晃的更起劲儿了,我就说妈妈想偷吃吧!彩彩最聪明哒。
「哼!」在赵无眠的小臂上留下一道齿痕后,紫衣又瞪了他一眼,「站着吧,让你师父,苏青绮,身边所有的女子都看看,你这厮一回来就知道欺负姑娘!」
赵无眠梗着脖子,想说情投意合他没错。
但紫衣根本不搭理他,转头便走,于是赵无眠就被晾在这整整一下午,期间观云舒诵完经来寻他,瞧他这样子,在旁边用讥讽的笑看了他很久,自光如芒在背.—.
直到入夜,赵无眠才堪堪被消气的紫衣解了毒,带去山谷木屋脱了衣裳扎针疗伤。
太后许久不见赵无眠,本是少妇怀春时,巴不得单独相处好一阵儿,但身边姑娘太多,她也只能如往日那般开开荤段子,过过嘴瘾。
她和赵无眠的事儿,可决不能被人发现—太后还是要脸的。
屋内莺莺燕燕一大群,香味扑鼻,赵无眠这些天一直想找机会和师父双修疗伤,但萧远暮与观云舒的五感一个比一个敏锐,受伤太重,大部分时间被人照料,根本没机会因此气血旺盛,此刻在青城山这大本营,极为放松,不由心猿意马他有些尴尬,但这本能反应,有时候根本控制不住-要怪只能怪他身体太好。
太后当即娇笑,看向苏青绮,「看来苏小姐今晚有的忙了。」
苏青绮如墨长发披肩,坐在床榻侧边的椅子,慢条斯理为赵无眠缝制新衣,
面容年轻青春,但这股子贤妻良母的韵味却愈发浓厚,闻听此言,她微微一愣,
小脸红了下,下意识看向慕璃儿。
你别看我啊,被人发现可怎麽办慕璃儿自不斜视,认认真真打量着赵无眠身上的伤势。
但看着看着,视线便不由被肌肉轮廓所吸引·慕璃儿向来不觉得男人的身体有什麽好看的,但赵无眠无论是喉结,锁骨,腹肌,还是别的什麽,此刻都有点勾人眼。
慕璃儿夹了夹丰双腿,移开视线,背看双手起身离开,教训太后一句,「别总说这种荤话,一点长辈样儿都没有。」
太后想说赵无眠就喜欢这些刺激的,身份越是长辈他就越兴奋,你懂什麽啊?
赵无眠侧眼看去,慕璃儿走动间,饱满的臀儿在白裙下勾勒出一道又一道惊人的弧度—他收回视线,口乾舌燥。
赵无眠疗伤时,洛湘竹向来不敢看,非礼勿视,此刻还在木屋外栽花弄草。
待众女散去,已是子时苏青绮脸皮薄,根本不敢一个人留下,不出意外,等让赵无眠摸去她的房间,亦或是半夜她再悄悄摸过来。
是去找太后,还是找苏青绮,还是找师父?
赵无眠跟翻牌子似的在心底做抉择,但姑娘们的武功太高貌似也不是好事,
她们就住隔壁房间,有什麽动静恐怕都能察觉尤其是被观云舒察觉,那就最不妙。
就在此时,窗外有人影,赵无眠侧目看去,慕璃儿面无表情朝他微微挥手。
赵无眠心中一热,翻身准备开门,小声道:「这动静———·
「什麽动静?」慕璃儿疑惑看他,然后做了个『此间剑」的口型。
此间剑感知是一绝,隐匿也是一绝·—-否则赵无眠也不会发现不了慕不归的深浅。
赵无眠推门出屋,稍显犹豫,山谷内这屋子太小,时刻保持此间剑要诀,肯定不舒坦,不尽兴。
也就是不能全力冲刺,只能细探浅入,浅尝辄止。
慕璃儿好似知道他在想什麽,并未多言,飞身离去,行动间一点动静都没有,不愧是武魁。
赵无眠眨眨眼睛,跟着离去,暗道这武魁轻功,这武魁级别的此间剑,用来偷情.··..真他娘好用。
赵无眠还以为慕璃儿是想找个空闲屋舍,但没料想,离开山谷路过一片密林时,身前的熟美师父便忽的回首,冲进他的怀中,小手就往下摸,「徒儿,你想为师吗?」
两人紧紧贴在一起落下,幽寂密林开始浮现些许粗壮的呼吸声,春雨之夜好似凭空多了几分炙热。
「这,这地方——」
「为师——等不及」
赵无眠没料想师父平日里那麽遵从礼法,犹犹豫豫老半天不敢和他表明心意,如今自从确认关系后,居然还玩这些野的。
以两人的武功,周围方圆几里地有没有人都一清二楚·念及此处,赵无眠当即埋首。
慕璃儿修长脖颈向后仰,熟美俏脸羞红一片,却是道:「多亏有你,为师才能杀了慕不归,报这杀父之仇为,为师早便想了,可惜那尼姑这些天一直跟着,真烦人」」
「恩—.」赵无眠光顾着吃,说话支支吾吾的。
「为,为师刚刚看你疗伤,其,其实就想,不,不信你摸——呼———」
慕璃儿抓着赵无眠手,牵引着。
她说话间,一直不断喘气。
而在山谷,鼓起勇气悄咪咪来找赵无眠双修疗伤的苏青绮望着空荡荡的房间,不免愣神片刻,而后当即柳眉一竖,心底发火。
嘿!慕璃儿居然偷吃!
我真傻,真的,单以为慕璃儿在这麽多人眼皮子底下,肯定不敢入水,以防暴露,却不曾想,她居然会把男人带出去吃